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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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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晚上六點的時候,孤兒院才會開飯,所以在此之前哈利和小蛇都餓著肚子躺在床上,小蛇在訓練爬行,時不時還說幾句話打擾哈利的沈思。在安妮爬行玩樂的時候,哈利在回想腦子裏小湯姆的記憶。作為哈利·波特的一生,很多時候他都喜歡隨遇而安,接受不得不接受的一切,再努力使自己活得自由些。既然他成為了小湯姆·裏德爾,那麽在這個世界上哈利·波特就不存在了,雖然他對湯姆·裏德爾這個名字並沒有認同感,不過他不會像伏地魔那樣否定自己的名字。要知道巫師的名字是有魔力的,盡管伏地魔一輩子不認同他的名字,但是到死他的名字都是“湯姆·裏德爾”,魔法認可的就是他的這個名字,而“伏地魔”這個讓整個英國魔法界畏懼了幾十年的名字並不是魔法認可的,畢竟名字就是讓人稱呼的,一個讓人畏懼的單詞並不能成為巫師的名字。只是,如今哈利自己也不清楚他的名字真正被魔法認可的是哪個,也許只有等霍格沃茲的錄取通知書到了,他才會知道。

“湯姆,湯姆,你給我出來吃飯。”外面傳來一陣女聲,在大聲呼叫的同時,也低聲咕噥一些詛咒性的詞語。

“知道了。”哈利從記憶分辨出呼叫的人是科爾夫人,她是孤兒院的管事,哈利曾經在鄧布利多的記憶中見過這個人,印象中她是一個自謀私利,沒有愛心的人。而從湯姆的記憶來看,她是一個惹人厭惡的人,經常拿外界捐贈的錢買酒喝,而且對待孤兒院的孩子的態度很壞,經常辱罵處罰這些孤兒,而湯姆是最經常被處罰的那個。

哈利循著記憶的路線來到吃飯的地方,到的時候那裏的大桌子旁已經圍坐了十幾個孩子,而當哈利靠近的時候,很明顯幾個孩子畏懼地擠在一起,不敢靠近哈利。哈利心思一動,從湯姆的記憶來看,使湯姆“成名”的兩件事都已經發生了。吊死兔子的那件事是在湯姆六歲的時候發生的,當時湯姆把兔子吊死之後被罰面壁罰了兩天,不吃不喝過了兩天的湯姆差點死掉,但是自那之後湯姆的性格更加陰沈,經常被一些孩子暗地裏稱作“惡魔”,不過出於畏懼,沒人敢當面那麽叫他。

而引兩個孩子入山洞的事就發生在半個月前,那時候湯姆把孤兒院的兩個孩子引到山崖邊,那兩個孩子失足掉下了山崖,記憶中那兩個孩子一向喜歡搬弄湯姆的是非,湯姆為了報仇就借此機會扔了塊石頭過去,害那兩個孩子失足掉下山崖,淹死在海水裏。當時人們只當湯姆和兩個孩子失蹤了,找了兩天才發現了那兩個孩子的屍體,而湯姆在那時候活著回了孤兒院。於是,孤兒院的孩子就把那兩個孩子的死推在湯姆的頭上,畢竟只有湯姆沒死,而那兩個孩子死了。科爾夫人氣不過湯姆的私自離隊,罰湯姆在小黑屋面壁了三天,期間湯姆魔力暴動了一次,把整個面壁室炸了個粉碎,然後他才被放出來,自生自滅地在小臥室裏過了三天才醒過來。小巫師的魔力暴動一般很危險,事後需要喝調養的魔藥,而身在孤兒院的湯姆並沒有這個條件。在那次魔力暴動之後,湯姆每天都會爆發一些小魔力暴動。湯姆的臥室原本是有一個孩子和他一起住的,但是那個孩子在湯姆害死兩個孩子外加時常魔力暴動之後就搬到其他房間了。

哈利重生回來的這天,湯姆在午睡時候再次發生了魔力暴動,這一次的程度很嚴重,因為湯姆這次死了,而哈利重生在他的身體裏。湯姆這次發生魔力暴動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他想孵化小蛇,小蛇是湯姆在消失的那兩天裏在山崖下的山洞裏找到的,他為了孵化小蛇就經常不自覺地釋放身體裏的魔力,因此魔核內部魔力震蕩,最後因為承受不住魔力暴動而死。小蛇也因為他最後一次的魔力暴動而孵化,讓哈利撿了個便宜。

基於他曾經研究過的平行世界理論,哈利明白自己重生到了不一樣的時空,盡管這個世界有相同的人物,但是以後的發展卻再也不會和哈利原本生活的世界一樣了,因為哈利不會像伏地魔那樣厭惡自己的血統,不會為了追求永生而罔顧人命,制造魂器,更不會發展食死徒給整個英國魔法界帶來幾十年的黑色恐怖。

哈利不理會其他孩子們的竊竊私語,他坐在餐桌的角落,等待開飯。

科爾夫人穿著修女裝坐在正位席,“孩子們,我們來做禱告。”

“感謝上帝賜予我們食物……”哈利跟著其他孩子做著相同的動作,嘴裏模模糊糊地念著一些詞。身為梅林的孩子,哈利自然不信上帝,盡管他曾經在麻瓜界生活了十年。但是他也不會沒有眼色地在麻瓜的教堂裏公開反對基督教,而去念些感謝梅林的話。

“好了,開始用餐。”禱告完畢,科爾夫人宣布開飯,在念完禱告詞的時候,科爾夫人看到認真做禱告的哈利心裏稍微驚奇了一下,但仍然討厭這個“魔鬼的孩子”。

哈利拿了一塊黑面包,開吃。在其他人沒有註意的時候,他使用無聲無仗魔法施了個忽略咒,把一塊黑面包偷藏在襯衫下面,想拿回去給小蛇吃。吃飯前,小蛇想跟著他,哈利沒同意,小蛇才剛孵化,還沒有學會隱藏的本領,而且夏季的衣物很單薄,哈利也藏不住她。

晚餐進行了半個小時,之後科爾夫人宣布結束,並要求他們七點到禱告室做晚課。

哈利回了自己房間,把黑面包泡在水裏餵小蛇。

【妮妮不要吃這些,好難吃。】小蛇翻滾著身子,一邊撒嬌道。

【不吃你就餓肚子,或者你自己去逮小蟲子,小老鼠吃。】哈利戳戳撒嬌的小蛇,他才不會慣著小蛇,畢竟他對小蛇的感情不深,而且本來養蛇就是件麻煩的事,不管是在麻瓜界還是以後去魔法界,人們見到蛇的反應都是相似的,總會懼怕這種冷血動物,除了以蛇為標志的斯萊特林。但即使是斯萊特林,他們也不會把蛇當做寵物。如果小蛇真不想吃這些食物,哈利也沒辦法,而且夏季總是有很多蚊子和蟲子,小蛇總會找到食物吃的。

【主人壞,不給妮妮吃東西。】小蛇繼續翻滾。

哈利額角一動,雖然小蛇能給他解悶,但是剛出生的小蛇很難纏,她什麽事都不懂,他也沒法管教。【我就是壞,你不吃就沒東西吃。】這時,晚課的鐘聲響起,哈利囑咐道:【你乖乖在房間裏呆著,別出來,小心別人把你給抓住吃掉。】小蛇埋頭在小碗裏沒答話,哈利又加固了一下房間的警戒咒。然後,他不適地咳了一聲,體內的魔力有點震蕩,因為他體內的魔核還沒有完全穩定,貿然地使用魔力,他就會遭到反噬。

晚課是在禮拜堂裏進行,科爾夫人在上面念誦聖經,孩子們跟著背誦。哈利一心多用,一邊跟著念誦聖經,一邊想著其他事,想著以後要做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話,他還是要去霍格沃茨去讀書,讀七年出來,在魔法界或者麻瓜界找一份工作。等他畢業的時候,二戰差不多就結束了,麻瓜界正迎來新的發展期,如果呆在麻瓜界生活倒也不錯。但是,身為巫師,他仍然想留在魔法界,就是不知道做什麽工作好。

從政?在魔法部工作,他對此毫無興趣,以前或者說上輩子他被迫管理著戰後混亂的魔法界,從傲羅到傲羅部主任,到魔法部副部長,到魔法部部長,他從政從了二十年,坐到了魔法部最高席位。即使外人看來再風光,但是他卻很厭倦這種活在人們眼皮底下的生活。所以,後來換屆的時候,他主動放棄了選舉,在放心地把魔法部交給德拉科之後,他就去了霍格沃茲當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盡管當教授很忙碌,但他喜歡和有著單純幹凈世界的孩子們相處。

行商?老實說,他並沒有從商的天分。上輩子在他成年後,波特家的產業在德拉科的幫助下他才奪了回來。但是,他並沒有經商的天分,如果不是有德拉科的幫助,他想波特家的產業早就被他給敗光了。後來,他直接請了專業的經理人管理家族產業,盡管偶有虧損,但也比他自己全部敗光強。況且,這輩子他作為一無所有的孤兒,他可沒有資本去經商,就連去霍格沃茲就讀,他肯定都是要靠霍格沃茲的助學金才能就讀。

當教授?盡管他很想一直留在霍格沃茲,但是他知道霍格沃茲不可能讓一個剛剛畢業的學生當教授的。在霍格沃茲當校長當了幾十年,他很清楚霍格沃茲的教學體系和招聘條件。況且,即使他被允許當教授了,那也要看霍格沃茲有沒有空缺的教授席位了,霍格沃茲總不可能為他專設一門課讓他來教授吧!

當魔藥大師?他可沒有斯內普教授那樣的魔藥天分,而且在斯內普教授的陰影下,他對魔藥實在沒有興趣,私心裏一直感到畏懼。盡管在知道斯內普教授的生平之後,他很尊敬他,但是他仍然一想到魔藥就忍不住發抖。

進威森加摩?那裏的席位可不好獲得,他以前完全是靠已有的聲譽進去的。而且盡管他曾經在裏面也占了席位,但是他並不怎麽參與裏面的日常事務,只有重大事件發生的時候,他才會參與表決。

這樣一想,哈利發現他真的沒有什麽可以做的了。也許,等到從霍格沃茲畢業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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